学人荐书 | 《下沉年代》:还原美国的解体和衰败
2021-01-15 17:03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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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政治学人

《下沉年代》

作者: [美]乔治·帕克

译者:刘冉

出版社: 文汇出版社

作者简介

乔治·帕克,美国作家,记者。

1960年生,毕业于耶鲁大学。自2003年起连续十五年担任《纽约客》专职作者,两获海外记者俱乐部奖。现为《大西洋月刊》专职作者。

作为长期观察员和一线写作者,乔治·帕克深谙美国的历史变迁、经济发展和社会结构,深入从华盛顿到绣带工厂的生命世界,被视为最了解当代美国的作家之一。其作品《刺客之门》《我们的人》先后入围普利策奖,《下沉年代》于2013年因“揭开美国的破碎裂痕”获美国国家图书奖。

2019年,乔治·帕克获希钦斯奖,该奖旨在表彰“为自由表达和追求真理而不顾个人或职业后果”的作家。

译者简介

刘冉,香港中文大学社会学学士、硕士,宾夕法尼亚大学社会学博士,曾任职于硅谷某科技公司,现为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教育政策研究系助理教授,译有《文凭社会》《暴力:一种微观社会学理论》等书。

内容介绍

美国国家图书奖获奖作品

《光荣与梦想》之后的美国新史,

一部定义我们时代的史诗

许倬云、刘擎、周濂、欧逸文推荐,

一本书写尽美国梦碎三十年

仿佛在一夜之间,世界轰然倒塌。所有老派的行事规矩和道德准则被抛在一旁,华盛顿的说客比政客还多,纽约交易部门不再有禁忌,佛罗里达州的楼价跌到谷底,铁锈地带的钢铁工厂相继关门,南方的农场不再耕种烟草。富者更富,穷人更穷。

《纽约客》资深记者乔治·帕克跟踪四位不同阶层的60后美国人——追逐美国梦的南方白人农民,失去工厂岗位的非裔女性工人,在华尔街和华盛顿之间穿梭的精英,借互联网经济发迹的硅谷大佬——展现四段沉浮人生,揭开四种阶层剧痛,写出一代人的愤怒与悲哀。

这是唯一一代生活不断下沉的美国人:他们生在战后经济增长的黄金年代,摸爬滚打半生后,却迎来传统社会结构的轰然倒塌。

在主角的故事之外,此书如电影镜头般扫视美国近三十余年的社会变迁,绘成一幅文化、经济、政治交织的全景流动长卷。作者为政客纽特·金里奇、作家雷蒙德·卡佛、沃尔玛创始人山姆·沃尔顿、说唱歌手Jay-Z等人立传,以十位时代偶像映射出十种或回响、或沉沦的时代精神;也记下成千上万迷失在房地产市场的投机者,成千上万占领华尔街的抗议者,成千上万挣扎在生存线上的沉默者,写尽美国梦碎三十年。

阅读《下沉年代》,如同坐在第一排观看美国梦的午夜葬礼。这是献给每一个美国人的安魂曲,也是一本关于时代转折及世界剧变的当下启示录。

名家推荐

他(乔治·帕克)指出今天的美国正在解体,旧日熟悉的机构,如地方小银行、工会会所、工厂厂房、教堂,以及地方活动主体的各种从事社会服务的“俱乐部”,正在逐渐消失殆尽。美国国内不仅有阶级的区别,还有人群之间的区别,个体也在寻找自己的属性和类别。各个群体,也都在为自己争取更好的地位。社会成员中弱势者,又在争取个人完全的自由和平等。如此横切、竖切的后果,是美国最后会被切割成为许多孤立、离散的个人。 ——许倬云,历史学家

这是一个时代苍凉的侧影:受挫的努力,被辜负的信任,凋零的生机,以及日渐黯淡的希望。力透纸背的书写,栩栩如生的人物,呈现了美国三十多年的沧桑巨变,也为当下社会撕裂的悲剧写下了发人深省的前传。

——刘擎,华东师范大学教授

《下沉年代》有点像黄仁宇的《万历十五年》,试图通过一个年代,书写更为漫长的社会变迁。《纽约客》资深作家帕克巧妙地将大人物和小人物交错着写,兼顾造就时代的人和被时代造就(或毁灭)的人。

——方柏林,旅美学者

现在,那些在第二次经济大萧条中破碎的心灵和生命,为自己找到了雄辩的代言人和狂热的捍卫者:乔治·帕克。《下沉年代》是美国的悲剧,亦是文学的胜利。

——大卫·弗鲁姆,美国知名时评人

书本目录

序幕

第一部分

1978/迪恩·普莱斯/全面战争:纽特·金里奇/杰夫·康诺顿/1984/塔米·托马斯/她自己:奥普拉·温弗瑞/杰夫·康诺顿/1987/工匠:雷蒙德·卡佛/迪恩·普莱斯/塔米·托马斯/山姆先生:山姆·沃尔顿/1994/杰夫·康诺顿/硅谷/1999/迪恩·普莱斯/塔米·托马斯/2003/体制人士(1):科林·鲍威尔/杰夫·康诺顿

第二部分

迪恩·普莱斯/萝卜女王:爱丽丝·沃特斯/坦帕/硅谷/2008/体制人士(2):罗伯特·鲁宾/杰夫·康诺顿/塔米·托马斯/迪恩·普莱斯/只是生意:JAY-Z./坦帕

第三部分

杰夫·康诺顿/2010/公民记者:安德鲁·布莱巴特/坦帕/迪恩·普莱斯/塔米·托马斯/坦帕/牧场平民主义者:伊丽莎白·沃伦/华尔街/2012/硅谷/杰夫·康诺顿/坦帕/塔米·托马斯/迪恩·普莱斯

资料来源

致谢

精彩书摘

拜登的总统之路2008:拜登竞选是集体自我妄想

十五年来,康诺顿为拜登筹集的资金比华盛顿的任何人都多。他加入拜登的第二次总统竞选活动,担任其政治行动委员会“团结我们的国家”的财务委员。这项努力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。拜登轻率地对待他的政治演讲,那基本上是重复他的简历——每一站都很出色,却与下一站没有关联。他仍然讨厌金钱游戏。有一天,一名年轻的幕僚上车时拿着一份名单,告诉他:“参议员,该打几个筹款电话了。”拜登说:“你他妈给我滚下车去。”他认为,强有力的辩论表现能比私人电话给他带来更多的钱。三十年前在塔斯卡卢萨发表演讲后将康诺顿纳入麾下的政治家,在与更受欢迎的竞争对手希拉里·克林顿、约翰·爱德华兹和巴拉克·奥巴马同台竞争时始终是强有力的存在。但他在民意调查中毫无存在感。

康诺顿在艾奥瓦州度过了12月。每隔两年,华盛顿永居阶级的成员都会来到“真正的美国”各地,为他们的团队竞选;“真正的人民”生活在那里。他们用这种方式建立备忘录,重新找回身为政党成员的意义。2000年的一天,早上6点,康诺顿在威斯康星州瓦萨奥的一个路口举起了戈尔的竞选标志,所有黑人司机和一半女性都竖起大拇指,白人男性则向他投来憎恶的目光,还有一辆满载儿童的校车司机差点把他撞翻。2004年,他花了三周在南达科他州为参议院少数党领袖汤姆·达施勒上门助选——每天工作十小时,令人厌倦到骨子里。贫困让他震惊:拉皮德城的许多拖车的地板都腐烂了,露出下面的泥土。拥有更好房车的车主会投票给共和党人:“达施勒已经离开,去了华盛顿。”他遇到路德教的女性,她们认为参议员对堕胎的立场是虚伪的——在南达科他州持一个立场,在华盛顿持另一个立场——她们如此虔诚,他劝说她们改投的效果,还不如她们反过来劝说他入教的效果更好。极少有议题会在一个政治家的家乡选区引发爆炸,堕胎是其中之一——没有人知道或关心参议员在私人证券诉讼改革法案上如何投票。

在青松岭保护区附近,一位印第安女性告诉康诺顿:“你每四年只关心我们一次。”这句话灼穿了他,因为他知道这无比真切——每一个总统竞选周期中,他都会被像她这样的人的困境所打动,然后就把她们忘得一干二净。他试图向贫困地区的社区中心捐赠电脑,但达施勒的团队中没有人跟进。在这个国家的中部,他感觉不到能量,这里没有海岸和大城市的创业精神,仿佛所有的分子都在休息。晚上,他会在酒店里瘫倒,那里的酒吧挤满了华盛顿的说客,他们出于同样的原因暂居南达科他州。那年11月,达施勒输了。

在2007年的竞选活动中,康诺顿开始偶尔与拜登会面。有一次,在筹款活动之前,他们单独相处——康诺顿露出平日的微笑,说能见到参议员真好,并清楚地告诉参议员,他即将面对哪个团体。拜登突然盯着康诺顿,目光中带着疑惑,仿佛在问: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?我们不是朋友吗?”他甚至开始说:“你为什么,我们为什么不能……?”康诺顿没有回答拜登。三秒钟之后,主持人走了进来;在“把你手头的东西给我就行了”之后过了二十多年,他有太多的话要说,但也许一切已经太晚了。

拜登这样的竞选是一种集体自我妄想。拜登的资深顾问特德·考夫曼告诉康诺顿:“在总统竞选活动中,你要么就得假装,要么就死定了。”2008年1月3日,康诺顿在滑铁卢附近的一所高中监督艾奥瓦州的党团投票。大约有八十人站在巴拉克·奥巴马的角落,六十人站在希拉里·克林顿那里,六个人站在乔·拜登那里。拜登在艾奥瓦州以百分之零点九的得票率获得第五位,当晚就退出了竞选。他向幕僚索要了对他的竞选活动帮助最大的人员名单。康诺顿名列第三。

康诺顿已经假装很久,此时他感到彻头彻尾的解脱。他合上了萦绕自己生命三十年的假想账本。他与拜登到此为止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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